毕竟他给小公主留下的印象实在奸猾,有时说好话实话要格外用力。
“难道是为了需要用时方为要挟?”萧玉吉心下一惊。
孟苍舒则慢条斯理摇摇头:“下对上之要挟,并无益处,若想为自己真正谋利,还得想想所欲为何。此相国让族女入宫,难道是觉得君王为良配,欲成全家女终身幸福么?非也,这为得是自家权势与他日。只要后位稳健,无论将来谁继承君王之位,这位相国家女可都是名正言顺的太后,礼法便不能越过。若是真因为以私德之事要挟君王惹得龙颜震怒,近水楼台的好处就变成了坏处,岂不和初衷背道而驰?这相国断不是如此短视之人,公主以为如何?”
这番论议鞭辟入里,萧玉吉心悦诚服,重重点头。
“但还有一点,此时隐忍不发,是为了关键时候一击即中。”
“怎样算关键时候?”萧玉吉刚落下的心又骤然提起。
“这就不清楚了,凡事总有个迹象,没得迹象也不好猜测。”孟苍舒双手一摊,坦诚又无奈,“书里写的没有细枝末节,我也只能猜到这里,不然,我叫李丞雪来给殿下算一算?”
萧玉吉忽得笑出了轻轻的声,孟苍舒见她笑意盈面,没了方才的隐忧,眉间亦是舒展,也跟着笑了。
他正要再开口安慰,就听辛女史在外通传,萧玉吉让她入内,谁知,萧婵就跟在辛女史身后。
孟苍舒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过萧闳的妹妹了。
其实在太学时,那次萧闳暗示他自己的妹妹或对他有意,当真是让孟苍舒头疼了一阵。因和萧闳交好,他也不算避忌,平常无话不谈,此时与其家人相较,他自知情形,便也不直说自己是真没那个心思,只道父母之命,委婉拒绝,还好萧闳也是个明事理的好兄弟,只此一言,便至今没有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