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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司徒大人,确有此事,孟刺史与下官是太学同窗挚友,志趣相投私交甚笃,亦为国存志互相砥砺。”

纵使心中疑惑,但礼节不能有愧。

萧闳回答得极快,言辞也并无隐瞒。

但这个回答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景虔示意他随自己一道在苑中拂花小径上并行,然而话题却骤然从孟苍舒换到其他:“萧掾吏对花木之道可有深知?”

尊上之人的话实在使人难以参透,自己的好友孟苍舒是大活人,又不是一花一木,他们的话题是怎么绕过来的?

萧闳恭敬跟在景虔身后,见他在一丛分外艳冶之花前停下,也连忙站住脚回答:“下官无有涉猎,实不知也。”

此刻黄昏已逝,景府仆人早已点燃或皮或纸的灯烛,将一团团柔情绰态的淡金色光晕悬挂在树梢或放置足畔道旁的庭燎当中,层叠的扶疏花木便是在夜里也争奇斗艳、尽态极妍,但多以纯白或幽蓝二色居多,只有他们面前这一丛不知教什么名字的花,猩红吐蕊夺人眼目,俗媚风韵与整座院子的雅致高华全然不符。

“年轻人心无旁骛励精图治是好事,我们这些老了不中用的才会在闲散之事上花功夫。”

没有应对的萧闳仍然得了赞赏,更让他惴惴不安。

景虔含笑道:“那萧掾吏想来是不会知晓这是什么花了。”

“烦请司徒大人赐教。”

“此花名为踯躅,百姓呼其俗名杜鹃,是山野到处可见之野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