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哥哥从小就没有爹爹,娘又是个想不起事情来的疯子,听阿爷阿奶说,他们老两口有一年冬天从枯草堆里捡了娘和哥哥回来。
阿爷阿奶还说,娘像是个傻子,一问三不知。
哪儿的人,家在哪里住,亲人在哪儿,都不晓得。
甚至连自己姓什么都忘记了,只说她叫清秋,她的孩子叫朔儿。
早些年村子里遭了瘟疫,他们的儿子还未成婚就病死了,他们也是老来得子,儿子死了后,日子活的着实没意思。
不想竟是捡了这么好看的一个姑娘回来,还带了个小的。
老两口也是心善,就捡回来养着,粗茶淡饭倒是没饿死这对儿母子。
更惊喜的是,这个女子居然肚子里还揣了一个,刚捡回来没发现,后来慢慢显怀了。
老夫妻两个更是细心伺候服侍,还请了稳婆帮她接生,又是一个漂亮的小子,那双眼睛真好看。
这个女子说疯吧还和其他疯子不一样,安安静静也不吵不闹,只是干活儿差了点儿,不过现在慢慢习惯了。
也能洗漱缝纫做得活儿还挺细致,就是偶尔会发病,抱着头说头疼,说实在想不起什么了。
她甚至还会写字儿,逢年过节给村子里的人们写春联竟是比城里先生的字儿还漂亮。
老夫妻两个就将这母子三人当成了自己亲人养着,眼见着阿爷年岁大了,干不动农活儿,就在前面的路口处摆个茶摊儿,卖几文钱的粗茶,卖点儿家里面做的饼,也能赚个糊口的银钱。
这两个孩子越大越是长得出脱好看,读书也好,听闻是他们阿娘亲自启蒙授课,一下子将村子里其他孩子们比下去了。
人性的恶毒也就显示在这里,那些孩子们便开始孤立这兄弟两个,不过这兄弟两个倒是团结得很,关系极好,若是伤了其中一个,另一个必然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