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北柠登时傻眼了,怎么还真恼了,她疾步追了过去,宫女们瞧见忙拿着披风追了出来,给女帝陛下披上。
楚北柠一直追到了玄鹤住着的荣庆宫,不想吃了闭门羹,饶是她不管怎样敲门,那边就是不开门。
楚北柠也是恼了,索性由着他的性子去。
这厮好久没有与她闹别扭了,她还以为玄鹤也就是不高兴闹一闹而已,哪里想到接连几天都不见她,一副爱谁谁的摆烂样子。
楚北柠气闷至极,直接乘着马车来到了丞相府。
顾伯懿正教大儿子顾亭谕写字儿,小儿子顾亭楷才八个月大,正趴在老爹身上,流着口水瞅着哥哥。
瞧见楚北柠疾步走了进来,两个小家伙开心了起来。
“大姨母!”顾亭谕最喜欢楚北柠,经常跟着娘进宫去大姨母的寝宫里玩儿。
楚望月忙抱着小儿子走过来同楚北柠见礼,被楚北柠扶住低声道:“你带孩子们出去,我和四妹夫有话说。”
楚望月忙带着两个孩子走了出去,顾伯懿起身冲楚北柠跪下行礼,还未行完这个礼,楚北柠一把抓住他的领口咬牙切齿道:“上回我面见萧家子弟的事儿,是不是你传给玄鹤听的?”
顾伯懿一愣:“皇上,您是不是认为臣傻,国事臣都管不过来,臣管得了你的破事儿?”
“那他为何不理我?”楚北柠气的眼眶都红了。
顾伯懿登时冷笑了出来:“贱人就是矫情!他是矫情了!”
“况且他一个男子,那样惊才绝艳之人,每日里与你厮守在宫中,做了你的宠臣,却活得没有自我,你甚至连一个名分也不给他!你让他如何在百官中自处?”
楚北柠脸色微微一僵:“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担心他身体吃不消,我担心他自卑不愿意出现在公众中,我担心早立他为皇夫让他做了靶子,遭人恨,遭人害,压不住萧家那些老人,我想等到政局坐稳了,萧家那些人我想法子稳住,那些人不是闹着玩儿的,我担心他……”
“哼!你就是担心他跑了,你抓不住他,你还真是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