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关了他三年,竟是将他的性子磨平了似的。
楚北柠也被玄鹤的话激得有折返了回来,不可思议的看向了玄鹤:“你当真放她一条活路?”
玄鹤宠溺的看着她道:“她的哥哥是个庸医,她——也就是嫉妒我罢了!流放了吧!”
楚北柠没顾上琢磨嫉妒这个字眼儿,忙笑道:“鹤爷实在是有容乃大,心胸宽广!来人!明日将清芷女官流放柔然边地,不,还是乌孙边地更远一些,至死不得回来。”
“路上别给饿死了,好吃好喝照顾着点儿!”
“是!”宗人府差官忙应了一声,这是皇帝口谕,他们定然不能将人给半道流放死了。
事已至此,楚北柠再也不留恋此地半步,忙一把抓住玄鹤的手臂。
“怎么样?身体好些了吗?怎么还要亲自跑一趟?你差人过来和我说一声便是。”
玄鹤笑道:“也算是故人,总得亲自交待一二才行。”
他同楚北柠一起走出了宗人府,清芷死死盯着楚北柠离去的方向,眼眶微微泛红,随即垂下头轻笑了一声,缓缓坐回到了床榻上。
这大概是最好的结局了吧?
她低着头看向了手腕间刚刚从楚北柠手腕上顺下来的红玉镯子,缓缓抚过,眼泪也落了下来,让那镯子越发鲜红了几分。
接连的几天,楚北柠寸步不离的跟在了玄鹤的身边,连着七天没有上早朝了。
顾伯懿已经想要骂娘了,可总不能冲进楚北柠的交泰殿将她拽出来上朝,可已经七天了啊喂,昏君,昏君啊!
为了个男人,天下也不要了吗?
还有玄鹤这个王八蛋,你回来不说帮着楚北柠处理一下朝政,你倒是回来魅主祸国来了,你他娘是不是还有做妖夫的潜质?
听宫里头的人说,楚北柠几乎将玄鹤关在了她的寝宫里,每日里两个人腻歪着,娘啊,你可是皇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