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北柠的脚步越发沉重了几分,走进了交泰殿,左右两侧的宫女忙帮她沐浴更衣,她换了一件蜀绣纱裙坐在了椅子上。
直瞪瞪看着空旷的寝殿,大约半个篮球场那么大,只她一个人。
她登时觉得浑身冷飕飕的,忙碌的时候,一颗心还好一些,闲下来,但凡只要闲下来那么一刻,心底的那一抹思念,宛若敲骨吸髓的毒,让她痛不欲生。
她两只手捂着脸狠狠搓了搓,却不想眼角的泪越搓越多。
玄鹤,你到底在哪儿?
在哪儿?
“陛下!”清芷略有些清冽的声音袭来。
楚北柠忙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清芷带着裳霓走了进来。
清芷貌似很快习惯了宫中女官的职责,裳霓是个实心眼儿,只知道一心一意伺候主子,可文化程度不高。
清芷当年是荣妃娘娘从陇州弄到京城的,为了将她送到儿子的梁王府上,自然是花了大力气培养。
偏生这个女孩子的悟性很高,很有主见,感觉天生就是块儿学习的料,学什么会什么,心眼子也多。
宫中这么多庞杂的事务,她自然比裳霓更得心应手。
此番裳霓端着第二天楚北柠登基穿着的龙袍,是内务府的绣娘们赶制出来的,先拿过来让她初步试试,然后一会儿再让那些绣娘们连夜赶工弄好。
清芷拿着官员名单还有明天登基的时候需要做些什么的规矩章程,整理了出来,一条条读给楚北柠听。
楚北柠听着听着眼底的惊诧更是深了几分,这个女子的才能做个女官都有些屈才了。
楚北柠听了一会儿,让她们出去歇着吧。
清芷担忧的看了一眼楚北柠,带着裳霓走出了交泰殿,将门小心翼翼从外面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