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看着自家将军,脸色煞白血色全无,他叹了口气缓缓走了出去。
他已经尽力了,没有人被烧成这个样子还能活下来的。
现在也就是拖延几天时日,让人看着更加难受而已。
楚墨月死死抓着旷亦的手,就是这双灵巧的手,给她铸造了那么多剑,此番却被沙棉紧紧缠绕着,没有丝毫的生气。
中账里只剩下了她和躺在床上的旷亦,她缓缓俯身,紧紧攥着他的手,低声哭了出来。
哭声太过压抑,也不敢大声哭,她是一军主将,她连大声哭泣的资格都没有。
“旷亦!求你了!”楚墨月眼泪夺眶而出,“我求求你醒过来吧,求你了。”
“我楚墨月这辈子没怎么求过人,我是真的真的求你,求你行行好,你可怜可怜我,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我们……”楚墨月哽咽得说不出话来,“我们努力了那么久,终于能走到一起了,你不能这么对我,旷亦你真的不能这么对我。”
“我为了你……你晓得我为了你吃了多少的苦?”
“我去北凉山拜师学剑,我用我父亲的重光重剑在比武台上将所有对手揍了一遍,我为了你不远关山万里,我为了你……为了你挥三军北上……”
“你却……你却不理我,你稍稍理一理我,你睁开眼看看我呀!”
“我就在这里啊!呜呜呜……”楚墨月压着声音痛哭着,肝肠寸断。
大夫刚走出中账,便被外面的几位副将围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