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蕴藏大师气的翻过身,从怀中摸出来一沓银票,“瞧见没有,这是你长姐给的,还能拦得住我买酒喝?”
“拿来吧!徒儿帮你保管!每日里只能喝一盅酒,你之前遭了仇家,身体里有毒,不能喝酒,不能喝酒,慕大夫已经说过无数次了。”
“别的你不管做什么,徒儿管不着,就这喝酒的事儿,徒儿管定了!给我好好睡觉,不准整出什么幺蛾子来!对了,我让后厨给你炖了雪梨汤,你一会儿记得凉温了喝!你肺部经脉不好,记得多喝。”
“徒儿告退!”楚墨月拿着蕴藏大师的银票走了几步,折返回去又给他塞了一张笑道:“明天的零花钱,可不准乱花,更不能买酒喝!走了!你好好歇着!明早我去找慕大夫帮你配药!听话!”
楚墨月不放心这个孩子气的师傅,走之前又将雪梨汤倒进了小瓷盏里凉得快一些,这才走了出去。
看着那丫头的背影落在了外面,蕴藏大师低声笑了出来,紧紧攥着银票,突然有点儿想哭,搓了搓老脸低声道:“罢了,以后给徒儿省点儿心,也多陪陪这个孩子!万一真的喝酒引了毒发,早早死了,这个孩子大概会很难过吧?”
楚墨月今儿这一天过得都是懵的,一场大战下来,她其实身上也多多少少带了些伤,可就是觉得很有劲儿,使不完的劲儿。
她不想回自己的青竹园歇着,来到了青竹园后面的林子里散步整理一下思路。
这一路走来,就像是做梦一样。
她其实要求很简单,练剑,嫁给自己喜欢的旷亦,生几个孩子,以后开一家武馆,就这么平平淡淡的活下去。
没想到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亲事也被搅黄了,一年多的逃亡,拜师,练剑,修行,现在混混沌沌间做了虎贲军的将军。
她都不知道该怎么适应现在的角色,随后站定在了林子里。
今儿的月色真好,照着林间的小路,两边都开着白色的绒花,说不出的安宁。
一年了,已经有一年没有见着旷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