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未央缓缓抬起自己的手,看向了指甲上刚涂抹的凤仙花的汁水,鲜艳夺目,却像血一样。
她暗自下了决心。
之前她设局陷害楚北柠,让玄鹤以为救了他的是她裴未央,这事儿她一个人藏在了心底,毕竟是她不可告人的秘密,她不想让其他人知晓,甚至是她的父亲。
可现在玄鹤已经知道了真相,这个戏码根本唱不下去了。
既如此大家都撕破了脸,那就别怪她裴未央手段狠辣了。
可如今的梁王和几年前的梁王已经不可同日而语,她单凭自己的能耐不足以抵抗玄鹤,更何况还有楚北柠那个奸猾的贱人!
此番只能依靠娘家人收拾他们才行!
“父亲,”裴未央缓缓起身重重叹了口气,冲裴翰骏躬身福了福。
“王妃不可!”裴翰骏哪里敢受她的礼,忙起身虚扶着她,他也就是过来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为何玄鹤朝夕之间对裴家和安王还有自己女儿的态度变化这么大。
既然裴家要准备迎战梁王,就不能打无准备之仗。
裴未央重新请裴翰骏落座后:“父亲,有一件事情,女儿一直瞒着父亲,因为实在是端不上台面有损女儿的清誉,还有当初女儿确实喜欢玄鹤,有那么一层私情在里头吧。”
“事情还是要从木兰围场的那一次皇家狩猎开始说起。”
裴未央缓缓将自己和玄鹤还有楚北柠之间的恩怨情仇事无巨细说了出来,还有百花会上她设局让玄鹤和楚北柠反目,甚至还做局吞吃了七彩连心草,接着便是自己被玄鹤抓起来放血,若不是大哥出面,那一次她怕是就死在玄鹤的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