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意却说:“我是一个普通人,普通的家境和父母,只是见过了很多人。”
她很少提及从前,并不是因为有什么难言之隐,也不是不能被知晓的,单纯只是因为那是一个普通人该有的人生。
属于她的人生乏味可陈,中规中矩。
她既没有热烈的青春,也没有热闹的人生,更没有难忘的回忆。
大多数普通人,应该都如她这样。
“她们是盛放在枝头的花,本该璀璨绚烂,可到头来总是枯萎凋零。”
相当漫长的时间里,她都无能为力去阻止。
“倘或幸运一点,也许我还能在最后的时光里,送一程。”
虞晚意眼里的悲痛无需掩饰,太过于沉重,可是这种悲痛不是为情,更像是因为什么无法做到。
她似乎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只知道做了什么。
白玲很震撼,就好像为情所伤的自己,太过渺小。
她也不明白,这将是一种怎样的感情,只是从她见到虞晚意的那一天起,就有这种感觉,虞晚意好像不止是为了她自己而活。
她在做一种,从未见过的事。
这种事,由女人去做真的很奇怪,又不是那么奇怪,白玲不知道是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她小声问:“那你做完了你想做的事吗?”
虞晚意:“没有。”
白玲又问:“那你做了多久?”
虞晚意一怔:“记不清了。”
白玲:“那以后也会继续吗?”
虞晚意毫不犹豫:“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