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也呛得难受,乖顺地张开嘴巴,腥奶味入口,覆盖了呛鼻的酒味。他双手握住秦守峯的手臂,就着杯沿又喝了几口,烧酸的胃部总算得到缓解。

路也脑子晕乎乎的,可怜巴巴地抬眸,看了秦守峯一眼,再看一眼。

他试探地伸出爪子摸向那杯红渐变的酒,酒杯被男人往后挪了几分,“砰”一声,路也面前摆上一杯牛奶。

周围一阵起哄声,二十来岁的青年最爱看热闹。

“真是没戒奶的小宝宝,好可爱!”

“王勉你小子居心良呀,想把小美人灌醉?”

“小美人不会是第一次来酒吧吧?”

路也被调戏得狠了,自认为恶狠狠地瞪了回去:“才不是!”他去过那种很吵闹的酒吧,虽然结果把秦守峯给惹生气了。

“嗷呜!王勉你看,小美人给我抛眉眼唉。”

路也比平常话更多了,好笑又好气:“抛你的头。”

路也挽起衣袖,过去和那个嘴巴没把门的家伙理论,路也知道大家都是闹着玩的,就是觉得有趣,和他们打闹起来。

秦守峯从吧台走出坐在卡座上,背靠在吧台边,默默注视和其他人打闹成一片的路也,青年脸上的笑是自己从未看过的。

很放松,扬溢青春的活力。

秦守峯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路也才二十一岁,正直青春年华,是最喜欢和朋友玩闹的年龄。而自己早就过了那个阶段,二十八岁的自己,每天几乎把所有精力都放在工作上。

工作狂、沉闷、无趣。

秦守峯蜷了蜷手指,拿过刚调的酒抿了一口,酒液在口中回味,甜腻中带点微酸,酸意在口齿间流窜、溢散,似乎更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