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肆莫名觉得他师尊似乎又误解了一些事情。

这让苏肆有些苦恼,他并非是个伶牙俐齿的人,很多事他也习惯了沉默。

尤其是经历上一世那些倒霉事情后,他整个人不得不更加沉稳谨慎一些。

可这些都是对外人,他对白玉尘从来没有任何的戒备之心。

他很敬重对方,若是白玉尘让他去做什么,他也一定不会拒绝。

苏肆看向那鱼缸里面的半尾知秋,只剩下几条了,孤孤零零的。

“师尊,弟子不是这个意思。”

白玉尘侧目,“不必勉强。”

苏肆摇了摇头,“弟子没有勉强,师尊对弟子来说,是非常重要的存在,弟子拜入师尊门下,受到师尊悉心教导,无论你让弟子做什么,弟子都会愿意去做。”

白玉尘却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

他侧过身,居高临下的斜视着苏肆,像是个胡搅蛮缠的空巢男人般,语气都带上了几分情绪,“那我让你去死呢?”

苏肆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白玉尘会这么问。

他的师尊,不是一向不食人间烟火的么。

白玉尘问出口后就觉得有些不妥,但话已说出,无论如何又收不回来。

于是他只能挥挥手,“算了,你回去吧。”

白玉尘也觉得自己最近的状态有些不对。

这么多年了,他熬过了无数的日日夜夜,早就是个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人。

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近来他的情绪似乎浮动很大。

就连他自己都感到有些不解。

甚至有时候还会感觉到几分暴躁,不仅是情绪上的,还有身体上的。

或许处理完手上的事情后,他还需要回一趟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