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谦华的语气近乎于质问:“他当初明明没有跟着你一起上船,现在怎么会出现在你的船上?”
许清琅却面不改色,平静道:“陈教授,你全程没有上过我的船,又怎么知道他没和我们一起出行?”
陈谦华声音一窒,他确实拿不出任何证据。
恰在此时,他一直藏在衣袖下方的手,传来些许异样的疼痛。
陈谦华脸色变了变,拢紧袖口,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
回程的这些天,陈谦华过得比谁都煎熬。手指尖处那一点细小的伤口并未如他所期望的那样愈合,反而逐渐透出些许黑灰之色。
身为日日夜夜和变异病毒打交道的研究员,陈谦华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的情况。
他感染了。
但他并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就如同其他感染后、却还没有失去属于人类意识的感染者一样。
陈谦华隐瞒下自己感染的事实。
也许是想继续多苟延残喘几日,也或许是依旧心存些许侥幸,陈谦华没有将这件事告诉任何人。
但这件事终究有纸包不住火的那一刻。
两艘船上的人集合后,在基地门口排队等候着检测。
陈谦华满心焦虑,本想站在队伍的最末尾,却被熟识之人拉着站在了队伍中间。
好巧不巧,许清琅和他之间就只隔了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