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再推开浴室的门时,床上的江瑭也已经醒了过来,兔笼中的垂耳兔依旧团在窝里,睡得安稳极了。
傅默眸光柔和下来,脚步轻缓地走到床边,轻声问他:“还难受吗?”
青年似还没完全清醒一般,有些迟缓地摇了下头:“不难受了。”
傅默坐到床边,轻声问他:“是发//情期,对不对?”
江瑭脖子缩了下,脸侧柔软的兔耳朵遮住他半边脸,也盖住了他面上再次泛起的绯色。
“嗯。”他声音压得极低,“我、我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族里的前辈昨天晚上回我消息,我才知道是——”
他似是有些不好意思说出那个词一般,声音随之便顿了下来。
“正常情况下,我应该过几个月才会出现这种情况。”江瑭轻声说,眼帘轻垂,睫毛颤抖得厉害,“但是前阵子的那个药,可能刺激到了我的身体,所以才——”
他吸了下鼻子,声音柔软还带着些歉疚:“默哥,对不起,我好像又给你添麻烦——嘶!”
江瑭的话没说完,额前就传来轻微的疼。他下意识抬眸,茫然又无措地看向床边的男人。
傅默屈指在他脑门上轻弹了一下,语气颇为无奈:“你又没有做错,为什么要道歉?”
江瑭嘴唇开合:“我——”
“我是自愿的,江瑭。”傅默轻声说,“我主动留了下来,在你遇到这种特殊时期的时候,对你做出这样的事——如果必须有人要道歉的话,那么那个人一定是我,而不是你。”
江瑭被他说得一怔,连忙撑着胳膊想要起身,腰身却跟着一软,整个人又跌回了床上。
傅默伸手,食指指腹轻按住青年微微张开的唇,阻止了他想说话的举动。
“江瑭,你说你只有在看见我的时候,会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傅默声音很轻,“能告诉我为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