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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这么乱撩还没有感觉的,不是性/冷淡就是那方面有隐疾。

而很显然,祁斯言两者都不是。

眼瞅着少年的脚愈发往下,他不得不出手制止,语气无奈:“小瑭,不要乱动。”

江瑭抬眸,黑白分明的眸子让他看起来格外无辜:“可是我想动。”

祁斯言牙根绷紧了些,他当然能听出也能看出少年的意图,但他依旧没有妥协松手,声音压低些许说:“医生说你现在的身体很虚弱,不能进行任何剧烈运动。”

“我没想做什么剧烈运动。”闻言江瑭撇撇嘴说,“我就是想碰碰你。”

祁斯言身体一紧。

江瑭半撑起身体,倾身往祁斯言身前凑了凑,眉眼弯弯冲他笑得格外柔软又乖巧,却又能让人看出他眼底的些许不怀好意。

“祁哥,让我碰碰你,好不好?”他说,“你说过会答应我任何事的,这才过了多久,你就要反悔吗?”

最后几个字的尾音被刻意拖长,少年压低声线,听起来又委屈又难过。

祁斯言没辙,明知道对方是故意在使坏,也只能松开手任由他乱动。

奸计得逞后,少年脸上装出来的委屈荡然无存,甚至显得有些洋洋得意一般,柔软的脚心在此刻格外灵活放肆,像是在作画一般,随心所欲地画出一幅调皮又大胆的自由随笔画。

但即便是这样,祁斯言也一句怨言也不敢有,一动不动地坐在椅子上,却悄悄地、格外用力地咬紧了牙关。

轻薄的居家服挡不住胸膛剧烈起伏的弧度,他喉结滚动得厉害,额角隐隐渗出一层薄汗,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一片霁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