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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斯言清楚地察觉到了少年的急切,他原本按在少年肩膀上的手微微收紧了些。

迟疑了片刻后,祁斯言暂时放弃了将少年推开的想法。

——这并不是一个真正的亲吻。

这只是饥饿的血族在意识模糊时,不小心咬错了地方而已。

祁斯言知道血族在极度饥饿的情况下,是几乎没有自主意识的,更无法精确地操控身体上的行为。

与其现在耗费巨大的功夫,让少年转移进食的地方——还不一定能成功,还不如等少年摄入少许血液,先恢复神智。

这么想着,祁斯言逐渐放松了身体,任由少年在他唇间索取。

但这样微小的血液剂量显然并不能让江瑭满意。

没多久,江瑭就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身下的男人,殷红的舌尖探出,卷走唇角溢出的、混合着淡淡血迹的唾液。

祁斯言以为少年已经稍稍恢复神智,他解开领口的扣子,正准备开口提议让少年换个位置继续,眼前却又暗了下来。

江瑭再一次堵住他的唇,但这一次,他的尖牙却并没有停留在唇间,而是灵活而又迅速地扎破了他的舌尖。

唇齿间的铁锈味愈发浓郁了起来,舌尖被舔舐的感觉太过奇怪,让祁斯言的身体绷得更紧了些。

血族吸血时,唾液会释放出类麻药的成分。

因此祁斯言并不觉得痛,反而不知是因为缺氧,还是因为那一丢丢微弱的类麻药成分,他觉得自己的大脑隐约有些发昏。

新生的血族逮着他的唇舌不放,祁斯言推开也不是不推也不是,按在少年肩上的手僵得厉害,手背都隐隐鼓起青筋,昭示着他的进退两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