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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陆辞是不相信这些说法的。

但很显然,祁斯言的看法和他不一样。

他自知没有能力扭转祁斯言的看法,只能说:“这事我不能答应。”

祁斯言眉头一皱:“为什么?”

“我不是当事人,斯言。”陆辞说,“江瑭才是,你得和他谈,而不是和我。”

祁斯言沉默片刻,垂下的眼睫在他脸上投下一片暗色的阴影。

“我会找个时间和他聊聊的。”他说,起身准备离去。

陆辞瞅见他绷紧的肩膀,在心底叹了口气。

在祁斯言即将离开他的办公室时,陆辞说:“祁斯言,你得知道,你所以为的为他好,在他看来并不一定是真的为他好。”

男人的身体骤然僵硬了片刻,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沉默着离去。

等祁斯言完成手上的任务回到家中时,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

客厅的灯已经灭了,这个点,江瑭应该已经睡了。

祁斯言没有再开客厅的等,他轻关上大门,轻手轻脚地坐到客厅沙发上。

白天和陆辞的谈话,让本就烦乱的他更加心烦意乱起来。

但他知道陆辞是对的。

身为被监护者,江瑭才是更换监护人这件事的另一个当事人。

他不可能跳过他的意愿,自作主张地为他更换一个新的监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