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斯言和江瑭几乎同时松了口气。
少年如蒙大赦一般地退开,但祁斯言隐约感觉到,在那对小巧尖牙离开时,有什么柔软的东西在牙印处一扫而过。
像是在安抚他受伤的地方,也像是在留恋不舍。
江瑭舔了下唇角,得到血液浇灌后的犬齿已经缩了回去。
他慌忙从陆辞的桌上拿过干净的棉花,想帮祁斯言按住伤口部位,祁斯言却说:“不用,血族的唾液有促进伤口愈合的作用。”
江瑭动作微顿,下意识往伤口处看了一眼。
男人偏白的手腕上,印着一枚不规则的红痕,是他刚刚吸血时用力过度吮出来的印子。
少年只看了一眼,便像是触电般地收回了视线,垂着眸子不再说话,耳根处的红晕却逐渐蔓延到了脖子深处。
陆辞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立在一旁、似乎毫无所察的祁斯言一眼,眉梢轻挑了下。
“行了,需要的数据基本上都收集到位了。”陆辞说,“再观察一天,如果没什么大问题的话,明天就可以收拾收拾出院了。”
两人一起把小血族送回病房,就在祁斯言准备和江瑭一起进病房的时候,陆辞突然轻轻拉了他一把。
祁斯言脚步一顿,掩上病房的门,轻声问:“什么事?”
“江瑭现在的情况,其实不太适合继续在普通的人类学校上学了。”陆辞同样压低声音说。
祁斯言皱了下眉:“他这种情况,基本可以判定为对人类没有危害。”
“我不是怕他伤到人。”陆辞说,“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只是暂时稳定,我没办法百分百确保说他能一直这样稳定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