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斯言这才表情微松,柔声问江瑭:“好点了吗?”
江瑭漱完口后,又喝了一点白糖水,惨白的唇这才稍稍有了一点血色。
“好多了。”他点了点头问,“下一步检测是什么?”
陆辞从屏幕里抬起头,冲江瑭露出一个微笑:“你不是说想咬你祁哥吗?”
再一次提起这个话题,少年的脸颊还是微微泛红,磕巴道:“怎、怎么又说这个——”
“当然是因为……你要咬他。”陆辞笑眯眯地指了指祁斯言说,“就现在,快咬他。”
“咬、咬……”江瑭蓦的瞪大眼睛,磕磕巴巴了半天都没把这句话说出来,转而道,“不、不能直接、和之前那样,抽血喝吗?”
陆辞义正辞严:“你祁哥的血对你而言是最特殊的血源,其他人的血都可以随便喝,但他的最好用最原始的进食方式,他的数据是最重要也是最关键的。”
祁斯言问:“为了更准确的数据?”
陆辞点头:“没错。”
他的话音刚落,祁斯言便从他桌上抽了一张湿巾,迅速给自己的手腕消了个毒。
当他把小臂伸到江瑭眼前时,江瑭的脑袋下意识后仰了些许。
祁斯言擦完手腕后,贴心地把衣袖卷到了手肘处,修长而又线条流畅的小臂就这么暴露在空气之中。
哪怕隔着一层薄薄的皮肤,江瑭都能闻到那股浓郁的、直往他鼻子里钻的馥郁甜香。
这样的气息,对于饥/渴的血族来说,无异于甜美而又无法抗拒的毒/药。
牙尖又开始微微泛痒,江瑭下意识舔了一下唇角,眼睛几乎黏在皮肤下清晰可见的几条血管上。
这样灼热的注目,祁斯言自然感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