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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起,萧笙还在昏睡,在他臂弯里缩成一小团,委屈的蹙着眉。

这么大个瓜,阿笙居然能帮荣瑟瞒这些年,也是辛苦他了。

了然心疼的用指腹帮他抚平眉间的褶皱,带着歉疚亲了亲。待萧笙的睡颜在他的安抚下变得平静,他才悄悄把胳膊从他脖子下抽回来,不敢吵人休息,蹑手蹑脚出门。

他想去找秦天钧八卦那封信的内容。

秦天钧着实是惨,新郎官该享的福一口没吃上,该遭的罪一样不少。流明百废待兴,他身为掌门,虽是新婚也不能幸免,清晨钟声一响,他就顶着宿醉的脑袋去主持晨课。

晨课这玩意极其无聊,就是把所有弟子圈在一起,听掌门絮絮叨叨念一遍门训,再从流明的百年历史中挖一个励志鸡汤小故事出来说,绘声绘色讲完之后稍作讨论,挑几名优秀弟子发表读后感,等弟子们睡意驱净,再散开来用早。

流明以前本没有这些虚头巴脑的仪式,都是新任掌门秦天钧自创的,美名其曰“文化建设”。那些在旁人看来毫无实质意义的心灵鸡汤,对于人心惶惶的流明派来说却是一剂良药。

或者说,抚慰人心的本不是故事,而是众人敬仰的秦掌门。只要他沐浴着晨曦出现在人前,今日的流明便有了主心骨。

了然站在人群之后,看着秦天钧端坐在高台上,面对乌压压的流明弟子,从容不迫主持繁冗的早课,心下对这个年轻人生出一丝钦佩。

凤凰挑人的眼光,还着实是不错。

“李少侠!”早课散去,秦天钧从台上走下来和了然打招呼。他老早就注意到这个躲在树荫里的人。

“不错嘛,”了然等他走近,赞许道:“年纪轻轻的,很有掌门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