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清握住老人的手,忆起自己多年前还是个男孩的娇憨,只道:“若不是怕世伯嫌我们吵,我们也想年年来看您!”
“鬼话连篇!”老人道:“听闻你去年做了门主,哪还有空来看世伯。”
“他忙我不忙,”盛俊堂也凑得更近些,邀宠道:“世伯开口,我师父肯定放我来。”
“嚯,当我老糊涂啦,连你也逗我。”老人的目光转到他脸上,叹道:“你师父把你看那么死,生怕你长歪咯,哪会容你闲云野鹤。”
了然静立在一旁,默默看他们三人拉家常。他能清晰感知到,盛俊堂和聂清对老人由衷的敬佩,对那陌生老人的好感自然多了几分。又见老人的脸色黄中带青,尤其那青紫的唇色,和寒毒发作时的萧笙颇为相似。不由得好奇的问身边的沈嫣秋:“沈姑娘,世伯这是生得什么病?”
“伤在经络,寒毒深种。”沈嫣秋冷声道,懒得与他解释。
“若是经络里的寒毒,用火象的真气两相抵消不行么?”了然想起自己给萧笙疗伤的经历,天真追问。
沈嫣秋终于愿意转过头来看他,才发现这和尚长得英俊非凡。她按捺住心悸,只道:“你说得轻松,世伯当年是被绝顶高手所伤,当今武林无人修得与他经络里寒毒相抗衡的真气。”她无力的叹了一口气,“我才疏学浅,医术不及师父一半。虽然同是施针延缓他经络里的寒毒,可惜事半功倍,力所不及。”
“怎会,听闻沈姑娘年少有为,医术举世无双,只是各人生死有命,还请姑娘不要太自责。”了然朝她行了个佛礼,才冒昧道:“贫僧不才,曾用真气救助过旁人,那人的症状与世伯有几分相似,可否容我一试?”
沈嫣秋狐疑的盯着他。世伯经络的寒毒凶猛,早些年,不少武林高手自告奋勇,要用内力帮其缓解却遭反噬伤了自己。这和尚过于年轻,很难想象他能有多高的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