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们无处可去, 如果想要在弱肉强食的魔界生存下来,便只能做些其他妖魔不会去做的事。
南哀时不过轻描淡写说了一句话,竹瑶便明白过来。
她再度看向戏台,心中轻叹一声。
一场戏完又一场, 直至使魔回来。
魔尊这才放她离开。
他这回放出的妖魔并非先前的蛊雕, 而是一种长得有些像是熊的妖兽, 生的庞大结实。倘若它不是由黑气凝成, 恐怕踩在长廊上时过道都要抖三抖。
竹瑶跟在它的身后,看见它在一扇门前停住脚步。
黑气消散开来,竹瑶往前看去。
门上干干净净,没有匕首钉着的那一幅抽象诡异的画作。
使魔将她带到了另一间房。
竹瑶打开门, 探进一颗脑袋。
这间房间比她先前待着的那一间要宽敞许多, 房间正中央规规矩矩设了一张拔步床, 除此之外再无别的家具。
她说只要一张床, 南哀时就真的只给了她一张床。
……好歹那床上铺了被褥,竹瑶心中想着,抬步往房间里走。
虽然妖怪并不像凡人那样每日都需要漫长的睡眠时间,但连续一段时间都未曾好好休息还是令竹瑶身心疲惫。
更何况她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就没有在床上舒舒服服地睡过一觉。
她确实很困乏了,也顾不上这棕红色的拔步床在石灰色的房间中配色显得有多么诡异,把自己埋在被子里,几乎是沾枕即睡。
或许是因为太久未能这样安稳地陷入睡眠,竹瑶破天荒地在任务期间做了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