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晚膳,两个人洗漱了坐在床边的小几上一边说话一边做手里的事,临着小几的窗都被支开,间或带些有晚风甜气的雨丝来,伴随着泥土和植物的清香。
沈廷弄了些凤仙花和白矾在捣汁,握着萧乐的右手一个一个指甲给她包起来,然后跟她碎碎念:“我跟你讲,这个弄出来肯定很漂亮!我一会儿再用蝶豆花给你画几朵小花,肯定更好看!”
萧乐还记得他画的那两只脑干缺失的小兔子,一瞬间起了抗拒的心思。
“啊啊啊,萧乐,乐乐,好乐乐,姐姐你就让我画好吗?指甲上没有小花,就如同西方没有耶路撒冷!”沈廷看出她的抗拒意味,抓着她的手摇晃撒娇。
沈廷上学比正常早一年,所以就算是在现代,萧乐也是要比他大上半岁的。
萧乐抗拒:“就画一朵……”
“五朵!”沈廷争取。
“两朵……”
两个人还没讨价还价完,遇静抱着一个木匣子冒雨进来,眼神锃亮:“陛下,侍君,抓到了。”
盒子一打开,只见里头两个小人儿躺着,上书生辰八字,一个是沈廷的,一个是萧乐的。
“盯了许多天,虞侍巾今夜才趁着大雨,将此物掩埋。”
沈廷的那个小人上,写着的是诅咒他容貌尽毁;萧乐的那个则是祈求陛下能移爱于他。
沈廷和萧乐对视一眼,萧乐问沈廷:“你觉得应该怎么办?”
本朝巫蛊是大罪,重则牵连九族的,虞乔胆子真大,一弄还就是俩,若是声张出去,就算萧乐有心留他全家一命,后宫和前朝都要不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