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说辞周密严谨,挑不出一丝漏洞,还出示种种“铁证”证明褚潇认定的现实世界是荒诞不经的妄想。
“爸爸当年理科不行才去念法律系,你现在拿初中的生物课本考我我都不答出来,怎么会是基因科学家?”
“你外婆是党员,最恨封建迷信,我们家从没人干过这行。你表舅是写小说的,以前总喜欢给你讲鬼故事,搞得你跟着爱幻想。对了,他本来就叫陆硕,洛林是他的笔名。”
“那个何文彪是爸爸一个很讨厌的客户,为一桩官司折腾了爸爸很久。那段时间爸爸常在你跟前抱怨,才导致你把他想象成大反派。他就是个无赖混子,迟早要去坐牢,跟国安部没半毛钱关系。”
“现在世道很太平啊,我们跟a国关系缓和很多啦,不会打仗,也没有大型瘟疫。明天我们开车载你到处去转转,你就知道了,世界末日或许真的有,但我们是绝对看不到的。”
…………
每次褚潇忍受不了他们喋喋不休地灌输,暴起反抗,就会接受地狱般的电流疗法。
一次次真实不虚的折磨和未见恢复的法力慢慢蚕食她的意志,谎言与真相的界线开始模糊,有时不禁思考:当下和曾经生活的世界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这天她趁医护喂饭,再次狠咬自己的下嘴唇。
伤口留了很多血,没有愈合,疼痛也徘徊不去。
假兰焕闻讯前来替她缝合创口,没打麻药就下针,疼得她不住抽气。
“傻孩子,你真当自己有速愈体质呢,看看你身上的伤痕,哪个是眨眼就消失的?再乱来只会害自个儿多受苦。”
他缝完针,喂她吃了片止疼药。
痛楚真的缓解了,褚潇的信心再受打击,内心不可控地出现动摇。
假兰焕陪她坐了一会儿,摸摸她的脸问:“想起来活动一下吗?你乖乖听话我就解开束缚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