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房外墙涂料剥落,裸露的红色砖墙如同伤者溃烂的皮肤, 还覆盖着大块黑灰色的霉斑。
一棵粗壮高大的梧桐树斜倚在楼的南侧,杂乱的枝干插进墙体, 屋顶一角已被压塌,多年雨水灌注, 金属窗框受蚀严重,其中一扇摇摇欲坠敞开着, 方便鸟兽进出。
回到故居,褚潇对这里的一切毫无印象。砸掉院门上的锈锁,推门入内,院内的荒草大面积折断倒伏, 近期内受过巨物踩踏碾压。
“有人来过!”
她最先想到“永生”组织,叮嘱何文彪:“您最好跟我一起行动,免得被他们暗算。”
“嗯, 我会小心的。”
何文彪取出□□,警惕环顾四周。
树荫深浓, 阳光浅淡,草木摇曳晨露,不时有鸟儿掠过,很难想这恬静景象里藏有杀机。
褚潇跟着台阶上的滑轮痕迹走进玄关,室内家具全部腐朽倒塌,到处是野猫野鼠栖息的痕迹。
客厅北面是宽敞的书房,书房南墙上挂着一幅歪斜的60寸长方形大相框,里面的相片受潮剥落,只留下长约十几厘米的底部,看得出是一对父母簇拥年幼女儿的合影。
霉烂的木质框架一碰即散,连相片一块儿掉在地上。
褚潇蹲下细看,仅凭一小截肩膀辨认不出照片里的母亲是否是叶湄。
何文彪跟着观察相框残骸,说:“这是魏启河和妻子女儿的全家福,当年我来做客时还看到过。”
褚潇问:“您还记得魏太太的长相吗?”
她思索如何出示母亲的照片哄其辨认,何文斌闻言主动调出手机里的存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