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是学校一霸,每天变着花样欺负同学, 手段还很残忍。师生们对他又恨又怕,忌惮他老爸的势力都无可奈何, 只能捧着躲着他。他横来横去,周围人都欺负腻了, 就把我当成新猎物。”
兰焕以为她吃了大亏,虽说已是过去式,想想依然揪心。
看到他疼惜的眼神,褚潇知道他又想歪了, 这份婆婆妈妈还没具体实践,影响力已作用到她身上,召唤出鸡皮疙瘩。
“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 我像是老老实实任人欺负的主?”
兰焕松了口气,眼里重现星光。
“认识你的第一天我就知道你不好惹, 快说说你是怎么化解。”
那天梁喆趁褚潇独自打扫体育器材仓库,领着几个拥趸过去堵她。
“他们围住我,掏出小刀逼我脱裤子。那是我转学的第五天,前一天我就听同班女生说梁喆经常干这种事,高中部也有受害者。”
青春期的男孩子常用暴力行为排解性冲动,仪仗家庭免于制裁的,自制力会更差,大概率会发展成犯罪行为。
然而梁喆欺凌女生的动机无关性冲动,他只是单纯享受折磨虐待他人的感觉,平时袭击男生的频率更高。女生较柔弱,受虐时反抗性不足,提供不了多少乐趣。
他完全是出于新奇才对褚潇下手的,以为这瘦弱的小女孩经不起太大揉搓,做个标记就完事,这一轻敌就付出了惨重代价。
“我没等他们说完就扑上去抱住梁喆,直接一口咬掉他半截耳朵。”
兰焕的定力还能消化这点惊讶,仔细观察褚潇的脸,那如同泡过防腐剂的冷漠真的只能用“无动于衷”来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