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力气小,大多失了准头,少数几枚打中目标,造成的疼痛也有限。
后面换上十岁以上十五岁以下的少年,伤害性大幅提高,十有七八准确命中,还颗颗到肉,打得人生疼。
褚潇尚能忍耐,想再观望一会儿,右额角冷不防挨了下重击,带锐角的碎石块似铁锤打破头皮,血一下子流进她的右眼眶。
她脑袋发昏,差点晕过去,用左眼搜寻凶手。
是那个叫吴阿毛的少年。
只见他炯炯有神地和她对视,不仅不难受,还难掩快意,与前天初见时恭顺的面貌判若两人。
他怎么突然这么恨余婉宁?就因为我前天问他奶奶索取医药费?
褚潇再观察热闹的人堆,将眼前景象移植到节日庆典也不违和,喜乐成群连片,只散落着星星点点的麻木。
真正善良懂得感恩的人不会来观看行刑,在场大多数人都真心盼望她死去,这样他们白天所得的钱财方能落袋为安。
黄家人则抱怨她擅自将部分家产散给外人,白捡的果子落了一半就看作损失,因此恨意滔天。
禽兽都不会伤害养护它的人,也不会不知饱足的捕猎,“大恩若仇”、“贪得无厌”的现象只出现在人类社会。
褚潇不想就此丧命,赶在新一轮击打前大声呼喊:“我有话跟族长说!”
黄源誉正等她求饶,堂皇地慢慢踱过来,得意微笑:“余婉宁,你是不是想求我给你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