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梅想点熏香,她反对:“臭还是其次的,主要是臭气里的细菌会害人生病,用醋和酒精才能消毒。”
冬梅忙去厨房用铜盆盛了半盆醋,倒入一瓶烧酒,端来主人的卧房,生起煮茶的小风炉,将铜盆放在炉上熏烤。
小火苗轻舔盆底,不一会儿刺鼻的酒醋味塞满了房间每个角落,进而笼罩整个院子。
褚潇又说要洗澡,让丫鬟们打来两大桶冷热水放在卧室前的院子里。
“屋里正消毒,我就在院子里洗吧。冬梅你领她们出去再把院门关了。”
丫鬟们觉得主母的行为有些反常,可谁又猜得出端倪?
支走旁人,褚潇一扫疲惫相,飞快去到卧室旁的书房,那里放着好些医用原料,她想翻捡些有用的,意外找到多种化学制剂和器具。
余婉宁的丈夫黄大少辅修过化学,留下这批未被清理的遗物。
里面有硫酸、硝酸、硝酸钾、碳酸钠溶液和碱液。
褚潇见状改换方案,喜滋滋取用了这几样。
高中时她加入过校内的化学爱好者社团,动脑和动手能力都顶呱呱。
矛头先对准族长的二孙子吧,既然老家伙打算用这只碗抢饭吃,那就当面砸烂给他看。
她准备好原料和工具,挑了一团棉花细细剔除棉絮中的杂质,放入装有碱液的烧杯用小火煮了几分钟。待液体冷却后夹出棉团用清水认真漂洗。
洗着洗着右手食指尖火辣辣的疼,仔细一瞧,橡胶手套的这个部分裂了条缝,碱液渗进去烧伤了半根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