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教,提醒一下也行。”
褚潇很讨厌兰焕刀枪不入的容让,感觉是变相的轻视,让她越发逆反,更生硬地进犯。
“你信奉平等怎么老把我当小孩子对待?”
兰焕不清楚她介意的点,认真辩解:“跟活了几十亿年的我相比,你就是小孩子呀。”
“大人遇上调皮的小孩也会生气的。”
“哈哈,你也知道自己很调皮啊?其实还好,没到过分的程度。”
他风轻云淡的语气像极了抬杠,褚潇呵呵冷笑,阴阳怪气道:“我还没见过你发火的样子,很好奇呢。”
兰焕将她的敌意视为任性,说:“堕神现身时我很生气呀,当时还担心吓到你呢。”
“省省吧,别装护花使者,这样很恶心!”
“我没装,确实把你当成幼苗爱护,用比喻形容,类似勤劳园丁的心情。”
“好了,闭嘴!真是唐僧都没你啰嗦!”
褚潇愤懑地戴上帽子装睡觉,赌气模样逗笑兰焕,行为幼稚的女孩子能有什么坏心思呢?过去那样猜忌是他太多虑了。
他们朝春浦进发,大半天没做交谈,沿途风景变换,从黄沙荒地,怪石巉岩的大西北来到风吹草地见牛羊的塞上草原,途中褚潇不时打开车窗放任疾风吹乱兰焕的头发。
他从不反对,只用一成不变的笑脸和看似关心的挤兑还击。
“你没有头发,吹久了当心着凉。”
看来只有大是大非问题能让他破防,褚潇赶走母神天魂的愿望更迫切了,等摆脱精神控制,她定要对兰焕展示天性,让他彻底失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