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调头去找控制室,途经一处通风口,被里面传出的如雷鼾声吸引。
下方是间小库房,左边靠墙的躺椅上摊着个满脸酒糟的胖匪徒,脚边横七竖八的空酒瓶显示此人已烂醉如泥,鼻孔甚至吹出气泡。
褚潇盯上他左腕的手机,悄悄掀开通风口的盖子,抽出运动裤腰带系在上面,作为撤退的绳索,而后攀住出口边缘慢慢垂落到地上,见匪徒毫无知觉,便小心翼翼爬到他身边,轻轻点开手机。
手机需要指纹解锁,她冒险拎起匪徒的右手,从食指试起,好在一次就成功了。
这时挂在匪徒鼻孔处那忽大忽小的气泡突然炸了,鼾声骤停,匪徒肩颈一颤,露出苏醒的迹象。
松手会惊醒他,褚潇冷静地继续拎着他的手,另一只手插进裤兜,握住凉飕飕的手术剪。
假如以救人为目的杀人,善意机制是否会放过她?
死斗一触即发,匪徒耸了耸鼻子,打鼾睡去。
褚潇神经松绑,轻轻放开他,火速向陈思妍发信求救。
“师姐我被恐怖分子绑架,现在身边有五名人质,速来,切勿回信!”
信息发出后即刻删除记录,顺着绳索爬回管道,稍后收到兰焕用神识传递的声音。
“潇潇,那个胡子扎小辫的家伙正过来验尸,你快回来!”
褚潇生气:“你让我回去送死?”
兰焕辩解:“他们不想在肉孜节干脏活,尸体会留到明天处理,你回来骗过他们再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