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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不等人,她找准位置快速扎入,穿刺成功,胖女人恢复呼吸,又痛又怕地哭出声来,招惹女婴陪哭。

褚潇庆幸双方都没事,一手捞起女婴,一手抓住胖女人的衣襟,让她爬在自己背上,带着这一大一小艰难地往上爬。

前方十余米有个裂口,她们获救的希望还是蛮大的。

可后面的逃生者已蜂拥爬上来,恐惧剥夺他们的理智,将眼前的一切当做障碍物和垫脚石。

一些伤者就这样被踩在脚底、拉入绝地。

胖女人的腿也成了两个青年的绳梯,经他们连续猛拽,女人手指松脱,惨叫坠落,像破裂的浆果在坚硬尖锐的障碍物间翻滚撞击着,消失在已成竖井的车厢尽头。

褚潇不及回头,那两个青年的鞋底已踩中她的背心,接着又有人跟进,以她的身躯做桥梁,无数手脚粗暴地按压踩踏上来。

她右手抱着婴儿很难变换姿势,为保护孩子,更被动接收踩踏,口鼻喷血,胸腔快被压扁,没有痛觉也很痛苦。

感受到行凶者们理所当然的残忍,她想起学校遗传学教授发表的学说:“人类的自私是刻在dna里的。人类进化跨越上百万年,活得越久的人越能延续自身基因,而这部分人通常很自私。比如说当部落遭受袭击,或者族群遇到危险,出面保护众人的无私者下场往往惨烈,他们死后,其基因未能延续,受他们保护,或是牺牲他人保全自身的自私者反而能传宗接代。就这样无私利他的人越来越少,人类这个族群也变得越来越自私。”

可不是么,如今到处是这种自私自利的家伙,即使不遇非常时期,他们也始终坚持用自我意识践踏他人。

褚潇怒火中人,敢跟她比自私,这些人就是班门弄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