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褚潇明白母亲为何看重兰焕了,留心追问:“你跟他还有别的协议吗?”
叶湄摇头:“没有了,你现在知道妈妈干的工作很危险,有这么好的帮手当然要抓住啦。”
她语气很急,反而有心虚嫌疑。
逼问不见得有效果,褚潇守好耐心,改问兰焕的师父是谁。
“那老人家不愿意见人,我求兰焕引见了好几回都没成。听说他夜里对付妖怪受了伤,在闭关静养,估计更见不着了。”
褚潇对兰焕的说辞存疑,目视别处冥神思索。
叶湄默默看着她,眼神忧虑。
四周嘈杂热闹,人来人往,母女静置于动态画面中,之间涌动微妙的隔阂。
褚潇察觉母亲捏住被单的手指遏制不住地发抖,安慰:“你别太害怕,妖怪都死了,没准就来了这么一只,别把偶然事件跟世界末日扯到一块儿。”
叶湄强笑点头,仍坚持己见。
“在我很小的时候你外婆就常跟我讲末日预言的故事,她也是从她妈妈那儿听来的。你外婆和曾外婆都是道行很高的法师,比妈妈厉害多了,而且她们从不撒谎。”
褚潇因为母亲是撒谎惯犯,不相信她为外婆和曾外婆做出的担保,怕她啰嗦,敷衍:“好,你说是就是吧。”
她不懂正常人明明抵触恐惧,却又主动构建幻想的矛盾心理。
如果世界末日不可阻挡,又何必多虑?该学牛羊,挨宰的前一天还能安稳吃草。
叶湄坐近一点,正经教导:“潇潇,你一定要保持善心,真到了那一刻,只有善良的人能得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