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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潇接过针剂,扯开病人的衣领,麻利地找到颈静脉,消毒、扎针、推药,按压,一气呵成完成注射。

救护车迅速赶到,由于处置及时乔警官已缓过劲儿来,临行前还口齿清晰地向褚潇道谢。

送走救护车,小区门前只余两个女人的身影,曹云璐态度明显缓和,向褚潇郑重致谢。

褚潇客套谦逊,直率的女警话锋回转,正色道:“褚潇,我不想怀疑你,可你刚才抢救老乔时临危不乱,分明是个胆大心细的人,真的如你所说,会在目睹他人呼救时惊慌失措?”

随时随地找线索,专业素质还挺强,不过还攻不破变态的心理素质。

褚潇说:“那晚确实是我能力不及,和刚才的情况完全两样,我是个医学生,学的是‘救死扶伤’,遇上病人当然得尽力救治。上次你帮我摆脱王亨纠缠我忘了感谢你,你该不会因为这个误解我人品吧?”

她倒打一耙,曹云璐一时没辙,憋屈道:“我是人民警察,有义务保护公民安全,你道不道谢都没关系,我还没这么公私不分。”

褚潇微笑:“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我保证今天的供词百分百真实,如果之后发现疑点,随时可以找我,我也很想知道后续会对我产生什么影响。”

曹云璐凝视她的脸,不放过一丝微表情,却仍像雾里看花,扑朔迷离。

烦人的家伙们都打发走了,褚潇回到居住的楼栋内,在安全通道里呼唤吱吱。

吱吱从她的袖口钻出来,姿态委屈巴巴的。

褚潇问:“你早上跑哪儿去了?”

吱吱摇晃细长的脑袋,它还不具备与人类进行语言沟通的能力。

她看它远不如昨晚有活力,大约遭遇袭击元气大伤,先带它回家。

她走出电梯来到十二楼,眼见距离家门只剩数步,跟随她平稳漂浮的吱吱突然向后飞射,撞上墙壁碎做烂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