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亮出左腕上的沉香木串珠,珠子油润,红绳暗沉,饱含岁月痕迹。
褚潇道谢后收下纸包,男医护抿了抿嘴唇,犹豫道:“你刚才晕倒时是不是看见脏东西了?”
褚潇反问:“你看见了吗?”
他忙否认:“没有,你就当我迷信吧,我觉得那病房不干净,你以后最好别来了。”
说完匆忙告辞,留给褚潇更多疑惑。
她走出医院大楼,一辆救护车刚停靠在急救中心外,抬出的担架上绑着一个不住呻、吟的男子。
听出是王亨,她惊异地追上两步。
不到半天,恶少的额头和脸颊尽长出几个形状酷似福寿螺卵丛的粉色肉瘤,扭曲了本来面目。
褚潇在参观学校标本室的癌肿类目时看到过此种皮肤瘤,通常出现到长成最快进程也得三个月,从没见过短短几小时就恶化这般程度的。
怔愕中,有人从后方拍了拍她的左肩,回过头,曹云璐冲她和善一笑。
“褚潇同学,真巧啊。”
二十四小时内连续三次碰面是挺巧的。
褚潇礼貌点头:“曹警官,你怎么来了?”
曹云璐先致歉:“早上我和同事逮捕了王亨和他的同伙,可恨那小子后台硬,只在派出所呆了半小时。我还担心他再去骚扰你,没想到他会这么快遭报应。”
听口气她是跟着救护车来的,褚潇问:“我看他脸上长了恶瘤,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曹云璐满怀疑思说:“我也不清楚,下午接警时赶到现场他的脸只有些微红肿,报警人说正跟他们一伙说话,他突然捂住脸喊痛。我和同事过去时听他说报警人泼了他硫酸……”
警察确实在现场发现一瓶浓硫酸,瓶子是满的,液体也没外溢,另据王亨的同伙供诉硫酸是他们带来准备袭击报警人的,没等动手,王亨先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