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味是从餐厅里飘过来的,各式菜肴被摆放在长桌上,每样不多,但品种丰富,还有热带不知名的水果和甜品。

音落咽了咽口水。

他睡了到中午,早就饿了。

音落这几年的食量并没有变大,不过因为饿了,还是多吃了一些,段暮泽整个过程都用余光注意着青年的举动。

他的腮帮子鼓起来了,肉肉的,偶尔还会伸出舌头舔掉唇角不小心沾到的奶油。

不知想到了什么,男人眼神晦涩,喉结不受控地滚动。

端起手旁的凉水,却怎么也压不住心头那份燥热。

他觉得自己这几年的脱敏疗法都白做了——每次从邮箱里收到音落的照片后,他都会打印出来挂在床头。如果某天音落的表情特别招人,那晚他就会做很绮丽的梦。

梦一些乱七八糟的。

于是音落也被他弄得乱七八糟的。

还可以做一些更变态的事。

他以为每天只盯着一个人,等真正见面的时候就可以镇定从容的面对,可没人能察觉到他心里早已山呼海啸。

想亲音落。

想掐他下巴让他张开嘴巴。

想看他边哭边喊自己名字。

想把那份奶油涂到他全身,再全部吃干净。

……

音落有些吃不下了。

一方面是已经饱了,另一方面,段暮泽的视线过于直白了。

他咳了声,忍不住提醒对方:“……你不吃吗?”

段暮泽嗓音沙哑道:“不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