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秋天那次广交会,这个时国安也去了。还捧着他们的甜水井酱油到严氏推销,彼时吴萍萍也在场,对时国安的印象还是颇深的,毕竟这人当真有一具好皮囊,除此之外,说话做事也是落落大方。
只那会儿严氏也和现在的苗洁一样,并没有把一个穷乡僻壤里的酱油厂放在眼里,敷衍几句后,就把人给打发走了。
结果没多久,甜水井酱油厂的名气就打响了。
要是没这间厂子,或者他们找时间再去跟这女孩子或者苗洁的妹妹谈谈,再多出些钱,对方肯定会动心。可现在人家也是有一定身家的,再想拿钱摆平,无疑难度直线上升。更别说,虽然现在还不知道内情,却已经能看出来,对方和侄子之间,是有过节的……
那之后,苗洁就再没有说一个字,更甚者还又羞又窘又愤怒——
刚才那个死丫头瞧着她时,一定就和看小丑似的吧?
毕竟靠着那个甜水井酱油,时国安肯定也是挣到不少钱了的。
就看他刚才坐的那辆车,就注定作为时国安的女儿,时樱不可能把她的一千块钱看在眼里。
明明家里相当富足了,结果时樱竟硬是能忍着不说,就那么看戏似的听她帮着规划一千块钱的用途……
一想到时樱那会儿心里不定多得意呢,苗洁就觉得一种巨大的屈辱感。
连带的苗秀秀平日里的冷淡,苗洁这会儿也觉得格外不能忍——
即便挣了点儿钱又怎么样?真以为手里有俩钱就能和周家相提并论,还可以把她这个周家媳妇儿玩弄于股掌中了?
等和吴萍萍分开,苗洁把车停在路旁,却是好一会儿都没能缓过来。最后索性一打方向盘,就往娘家那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