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家樱樱最是人美心善,看不得她们这样,才会安慰一句,要是周教授当了真,以为时樱投机取巧那可就麻烦了。
周教授倒是不想当真,可偏偏她当年还修了个心理学的专业证书。本来只是好奇,这会儿通过分析时樱的表情和微动作却是得出一个不可思议的结论,那就是这个小姑娘真有可能知道重点是什么。
那边时樱也察觉,周教授的视线陡然变得犀利,没办法之下,只得低头,打开书包,从里面拿出自己那本文概,不好意思的解释:
“可能是,我更善于,分析总结?”
周教授随手打开来,很快就发现了时樱课本的与众不同之处——
其他学生的课本一般分为两类,一类是学习非常努力的,如周亚琴那样的,课本上就是记得密密麻麻;还有一类是学习不够努力的,书里面记下来的内容就少。
乍一看时樱的课本属于第二种,再一细看却发现了不对,那就是这本书里但凡用笔划过或是有批注的地方,都恰恰好和她想要学生掌握的重点重合,甚至还按重要性划分了等级。
她确实上课时给学生说过这些是重点,问题是她说的重点可比这个多多了,这个学生是怎么做到的抽丝剥茧,留下的大部分都是她认定的重点不算,就是重要性分级也能给弄了个七七八八?
周教授这么翻时樱课本的时候,陈悦几个也凑了过来——
平时自己的书本还看不过来,自然也是没时间关注别人课本的。
陈悦还是第一次这么认认真真端详时樱写的东西。
却是越看越觉得不对,越看还越觉得熟悉。等周教授把书还回去,已经是一头雾水——
不是周教授确定,她从不曾也绝不可能给任何人划过重点,几乎要确信,时樱书本里的东西,就是她这个做老师的帮着划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