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却经常吃不饱,闻阑可不是瘦的就和根豆芽菜似的?
闻阑瞥了时樱一眼,抬手摸了摸她的头——
在中都时,虽然接受了时樱是“闻阑妹妹”的这个身份,王建军却依旧想不明白,不就是下放时认识的人吗,何至于就会看得那么重?
只有闻阑清楚,那会儿他和时樱,还有爷爷,是真的相依为命。
尤其是爷爷突然病倒那段时间,没人知道两个孩子一身泥一身水的从山里回来,又把熬成的药汁一点点喂到闻爷爷口中时,两个孩子是如何的凄惶和恐惧。
等着老爷子醒来的那几个漫漫长夜,两个孩子都是抱成一团,实在撑不住了,稍微闭一下眼睛,下一刻又会惊恐的睁大……
“我已经不是孩子了,”时樱直接抱住闻阑的胳膊抗议——
一个两个的,怎么都爱摸她的头。
“好好,你不是小孩子,是大孩子了。”和对着闻珏时的严厉不同,闻阑对时樱一向都是纵容的。
“现在也没牛了,这牛棚里八成应该是空的。”时樱说着,探头往里面瞧了眼,竟意外的发现一件天蓝色女式罩衫。
“怎么还有件衣服?”
袖口那里也不知道是挂着了还是怎么的,还有一个大口子。
正要往里进,却被闻阑拉住——
时樱不懂,闻阑却是一下辨认出来,那件衣服分明是因为外力的作用被撕裂的。
“你在外面等着,我进去看看。”闻阑说着,矮身进了牛棚,转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异常,才让时樱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