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下意识的看了眼护卫在苗秀秀身侧,背着小山似行李的时国安,再看一眼两人扯着的孩子,自以为清楚了怎么回事:
“哎呦,我就说吗,离开家这么多年了,你可算是回来了……”
这段时间返城的知青越来越多,只国家政策的缘故,真是结婚或者嫁人的知青,想回来还是有一定难度的。也因此,火车站上但凡是返城的知青,一般都是一个人,怎么苗秀秀瞧着,却好像拖家带口似的?
又不能确定,到底没好意思问出口。
“嗯。”苗秀秀点点头,看她不时往时国安那儿瞟一眼,也没有藏着掖着,反而靠近时国安一步,大大方方道,“廖姨我给您介绍一下,这是我丈夫时国安,这两个是我们的孩子……”
“我们这拿的行李挺多的,这会儿也不方便和您说话,等安定住了,再去跟您问好哈。”
明显没有想到,苗秀秀还真就带着男人和孩子回来了。太过震惊之下,廖姨一时就没有反应过来,等意识到苗秀秀话里的意思,忙不迭点头:
“成成,你们先忙,既然回来了,以后有的是说话的机会……”
一直目送着一家四口离开,廖姨好一会儿都没有回过神来,神情感慨中还有着同情:
“你说这孩子,这都过得什么日子啊,怎么就憔悴成这样了呢?”
明明年龄也就和儿子相当,结果你看看穿的那一身衣服——
红色碎花小棉袄,黑不黑灰不灰的怎么看都有些臃肿的棉裤,再配上脚上一双老棉鞋,真是要多土气有多土气。
不是儿子叫破,骤然在大街上遇见,她真是看不出来,这就是当年那个瞧着秀气水灵的苗秀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