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林牧青和林文礼可是再三耳提面命,跟他讲了笼络林明秀的重要性。还强调说他做了林牧城的嗣子,等林明秀死了,就能名正言顺的得了林明秀的家业。
罢了,不就是磕个头吗,他磕就是了。只一点,等这老巫婆没了,想要得他的祭祀,做梦还差不多。
看孙子乖乖听话,林牧青装模作样的掏出手绢擦了擦眼角,然后才悲伤的看向林明秀:
“明秀啊,你现在咋样了?咱们林家也不剩啥人了,就我们兄妹两个。常日里我就总对文礼他们说,你是个干大事的,是对国家有用的人,要是能够的话,大哥真是恨不得把寿限分给你啊……”
“你说老天爷咋就这么不开眼呢,咋就让我妹妹得了这号病?哎呦,可是心疼死我了……”
只他这边唱念做打,表演了好大一会儿,那边林明秀却始终毫无反应。尤其是时宗义一家,瞧着他们,就和看猴戏似的。
林牧青即便心理素质再好,演的再投入,这会儿也有些尴尬。站在旁边的林文礼,也是浑身不得劲。
可心里的火再大,也不敢对着林明秀使,有心呵斥时家人,又想到他之前被赵洺岐揍也好,林胜利现下挨拐棍也罢,可不全都和这一家人有关?
只能心里暗恨时家人没眼色——
眼下有林明秀看着,他不能把人咋样。真等林明秀没了,看他不朝死里收拾这一家子。
至于眼下,也只能把心里的恨意给压下去,勉强露出一个笑容:
“姑姑你看,胜利这个小畜生已经知道他自己个不对了,您就别再因为他生气了……这我爸也这么大年纪了,不然你们就坐着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