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说变就变,清朗的天空莫名其妙地被撕开一道口子,暴雨哗啦哗啦地灌了进来,天使墓地罕见的迎来了新客。
暗色的雨伞遮住新客,雨珠从击打着雨伞,有些停在伞面上的顺着伞面滑下来,落在地上。
墓地前,女孩依旧笑的开心,圆眸甜甜地弯起来,似乎在和新客打着招呼。
新客停在墓前,也不嫌这雨沾湿后的泥土黏人,蹲下身,伸出手似乎想要轻轻碰一碰她。
但没碰到那照片,而是擦了擦墓碑上的雨点和溅上来的污渍,那手透着不健康的冷白,估摸着这新客也是个三步一喘五步一歇的病人。
新客微微俯身,额抵在冰冷的墓碑上,眷恋地闭上眸,鼻尖蹭上些小泥,他温柔的动作,像是对待自己的爱人。
十分钟后。
新客走了,墓地留下了些脚印,墓碑上留下了小心翼翼放好的雨伞,雨伞将那笑颜如花的女孩遮得严实,染不上脏污。
郊区别墅。
新客熟稔地走进一个房间,依旧是秦玥昔走出去的那个房间,他脱下只淋了一小会儿便湿的能拧出一大滩水的外套内衬,换上件白衬衣,白衬衣虽然洗的干净,但还是能从衣尾处看出这是很久前的旧衣服了。
不停击打窗户的雨似乎在预示着即将发生的事,他走进那个浴室,她从这里走了出去,就再也没有回来。
直到躺在那浴缸里,略带死气的桃花眸才掀起丁点波澜,他做着自己念了一年的事,拿出一把小刀,一下又一下的往那如玉般净美的腕上划去。
刀和刀落下的间距时间特别短,也能看出他的迫不及待。
你丢下我已经一年了。
一年。也真的是极限了。
小孩儿,我好想你。真的好想好想。
所以我可不可以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