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岁那年,我第一次在产房看着妹妹出生,妈妈难产而亡,所有人都说我是灾星,害死了母亲。
否则母亲怎么会生了我们兄弟五个都没事,偏偏生妹妹出了事。
肯定是我的命格影响了母亲,因为出生时便早有有一道士说我是孤煞星,克亲克友,是母亲执意将我留在身边。
他们不忍心责怪最小的妹妹,但又缺少一个发泄口,我就是。
十岁那年,爷爷带走大哥,二叔带走二哥,小姑带走三哥,三叔在我和凌儿之间犹豫,我比较听话。
所以他们说我就算被父亲抚养也不会出事,三叔带走了凌儿。
我听话地接受了。
十一岁那年我被父亲喝醉酒拿鞭子殴打,疼到麻木,那个所谓的妹妹站在一旁冷眼旁观。
一次又一次,我也不记得那时的自己有没有哭和喊疼了,只记得鞭子打人是真的疼,好疼好疼。
“子都,你要知道你就是个一事无成的废物,只有爸爸要你了,所以要乖乖的,知道吗?”
温润少年望着窗外的皎月,身上洁白的肌肤与鲜艳的血色交织,他神色空洞,像是人间精致的人偶,没有生机。
我很听话,自小就是。
十二岁,父亲给我颗药让我吃下去,他还抱了我,那是他第一次抱我,我吃了。
三天的生不如死,那是微量毒药,只会让你疼到你想要拿刀子捅死自己,不会死。
你该听话,像只宠物一样被驯养。
同样的生不如死,我开始麻木。
我的童年,没什么好事可以记忆,唯一印象深刻的是背后无时无刻不在添加的鞭痕和棍棒的印记。
长大,我遇到了妹妹,她叫秦玥昔,第一天见面小小的她抱住我,我有点不知所措,想往后缩,她笑着叫我美人哥哥。
有一天,那是我的生日吗?我不记得了,对我来说生日只不过是父亲辱骂我最狠的夜晚,妹妹送我两只熊,她笑着对我说小的那一只是我,大的是她,我问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