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看。
雷廷想。
人的生命是一系列偶尔交织在一起的轮回,而他不信那个‘偶尔’,硬要它变成‘一直’。
现在,他近在咫尺的隔着隔离光幕与摄像头注视对方,就像当年的伊文海勒,在‘太阳号’上的医疗部舱室里注视着他。
片刻之后,他跨入其中,无声的走过去,坐在床边。
几乎是同时,伊文海勒从床上猛然弹起掀开身上薄被,扯断手臂上连接的感应线,扣向雷廷脖颈!
可那漫散星光的利指即便出手如电,却也还是被颈部覆盖金光的护甲轻而易举的挡住了。
然后他就‘砰!!’一声栽进了床垫里,还无力的弹动了两下。
全程注视着他的雷廷头颅未动,镜头后的眼神却就这样在半空中一上一下的划了条折线,一时半会儿还有点想笑。
然后他就真的笑了一声。只有一声。
“……”已失先机的伊文海勒默不出声。
——啧,高防单位。
“很有活力,伊文。”
雷廷说,他又恢复到了那副从容不迫的样子,而他这样已经一个多月了。
从那天往后,伊文海勒就再也没能见到他情绪有所浮动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