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本该可以撑过一会儿,但这水柱炸出来的时候,康家地下的能源通路似乎也出了问题。
上千平米的宅院用的当然是同一条总线,原本灯火通明的康家当即就闪烁两下,没入一片黑暗。
【从水中升起,如鸽群与火一般的,我们的过往。】
而斥力屏障同样在闪烁后关闭,卢卡斯怒吼着将埃森迦尔往后一推,自己转瞬间撑起一道绿光莹莹的单向屏障,挡在了埃森迦尔身前。
一瞬间,仿佛迎风便涨的屏障就扩大至直径约四十米的大小,它模糊不清的无形边缘如燃烧的空气般摇荡,而卢卡斯灿烂的金色短发也在风中飘扬。
这一刻,埃森迦尔仿佛看到了……
看到了当年的伊文海勒·康。
【我们读老旧的信,注视血管里的红。我们像白鹤一样飞翔。】
——那次赏月在当时并没有给人留下多大的印象,而次年,新的胚胎被移植进了单向不透光的体外保育舱,他那受人期待的弟弟在亲人的注视下诞生。
但在他从‘胎儿’发育成‘婴儿’之前,‘母亲’在某一天消失不见。
从那以后,虽然乍一看父亲与这个家好像什么都没变,但埃森迦尔知道,一切都变了。
【我想去远方旅行,离开风能吹到的地方。】
卢卡斯背后,金发男人身形一晃,从几乎跌坐在地的模样,转瞬间变回站姿。
【听雨打屋檐的声音,铁皮的棚顶在天空下沙沙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