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廷没有多问,只是抽离了自己的金属钙。那银亮光辉与血液或其它什么完美分离开来,回到他身边,重新变成了几颗不大的立方体。
做完这些之后,在另一边的安保人员也向他道谢并请他撤除封锁。他将那微微飘浮起来的铬球压低至地面后收回它,让铬顺着衣袖流了进去。
原本被银色圆球占据的地方,这会儿被一组护卫无人机立起了一道屏障,其中瘫坐着一个面色痛苦满脸是泪的秀美青年。
他就是那些失控光束的来源,雷廷为了防止他继续伤人而直接抽去了他四肢的大部分钙质,这让他仅只是支撑自己身体的重量就小腿骨折了,四肢关节也被丝状的银亮细针刺穿。
这会儿抽走铬球时,那不能算大的高低落差就让他痛呼一声,艰难的支撑着自己的身躯,却还是咬牙没有倒下,只是默默流泪,脸色愧疚。
在这时间跨度极短的整个过程中,瓦伦一直没说话,只是用手臂撑着雷廷的肩头,一边保持自己不至于彻底倒在这家伙身上,一边微皱眉头看着场内发生的事。
片刻之后,他忽然低下头来,在雷廷耳后道:“我刚才听到了,那人是准备去银核参加一场关键性的学术研讨会,结果被家族派人逼着回去结婚的oga。”
当他几乎贴在雷廷身上说话时,一丝微妙的、近似薄荷的清甜香气泛起,即使仍处于分神状态,身为alpha的他也本能的对这种气息加以注意,于是惊愕意识到,自己的手居然还搂着瓦伦的腰。
本能告诉他,他应该注意那种香气的来源。但他认为瓦伦说的话更值得被投以关注,于是也就找到了保持冷静落面貌地将对方放下时的话题:“家族?逼迫结婚?都这年头了,宗法制那一套居然还在延续?”
有一说一,他其实想骂一句‘垃圾宗法制’的,但那一是有点引战,二是……骂人不好,他从来不骂脏话,连心里都很少去想。
“宗法制?有家族与血统的延续,就会有它的存在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