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闭上了。
回到现世的感觉如此明晰,以至于她一时间都不怎么想从近似于死亡的感觉中出来。
死亡有时候真的是一种解脱,在进入黑暗的那一刻,她觉得自己的灵魂都升华了,属于自己的那部分只剩下小小的一点,在渺茫的星空中几乎没有存在感,然而她的意识却又覆盖着周围的一切,她能看到,能感觉到,仿佛拥有着目之所见的一切。
而换句话讲,死掉的自己,也一无所有。
她还不至于说自己参透了死亡和人生,但此刻的自己,确实是通透的。
纠结什么呢?
所有的洒脱源于本身就有束缚,她不承认自己被社会、家庭和责任束缚着,所以她强行无视那些,一门心思做着所谓自己想做的事,看似洒脱,实则是一种对抗。
然而这样的自己一旦回到别人眼中所谓“正常”的人生路线,便开始显得格格不入。
在和江岩那段婚姻中,她还未做足准备,就企图找到一条既成就自己又满足大家的路,她失败了。
为什么听完和江岩的过去时自己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生气。
就是因为她明明应该知道自己要面临这些,还天真的寄希望于自己的能力以及其他人的理解,这是她的错。她将社会赋予家庭的责任全部推给了江岩,一旦江岩没扛住,那反噬将会加倍的伤害自己。
老话说的好,先立业,后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