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因为自己太心软了。
不过……温辞玉看着这会的辜行宴,就觉得自己其实也没有心软错人。
温辞玉能有这句话,辜行宴再无任何顾虑,眸中的笑意也愈发明亮坦荡。
一丝隐忍和压抑感都没有了。
看着这样的辜行宴,温辞玉恍惚间又看到了曾经认识的那条内敛却单纯的小黑蛇。
这眼神,太纯粹了……
想着,温辞玉下意识就挣扎着要坐起来,结果微微一动,就把披散的头发扯住了。
他忍不住蹙眉闷哼一声,伸手去摸头发。
辜行宴见他动作有些毛躁急切,怕他把自己扯伤,连忙就按住了他的手,低声道:“别动,我来。”
温辞玉果然就不动了,乖乖靠在他的怀里,辜行宴就抬手一点点把他压在被子里的头发捋出来。
捋出来之后,辜行宴把温辞玉的头发握在手里,就打算找个簪子把温辞玉的头发挽起来。
他们睡的拔步床床头都放着几个小抽屉,里面就有簪子,辜行宴抽开一个抽屉,就从里面取出一根新的玉簪,打算给温辞玉把头发挽起来。
可他取出这根新的玉簪后,无意间朝床下瞥了一眼,结果就瞥到不远处地面上的一截碎玉。
那是昨夜两人亲吻间被摔碎的玉簪。
看到这截碎玉,辜行宴的瞳孔不自觉微微收缩了一下,但很快,他又不动声色地收回神来,默默替温辞玉挽发。
过程中,辜行宴什么话都没说,可温辞玉却觉察到了什么,眸光动了动,侧过脸问:“阿宴,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