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堕自然知道她老是给驱崇珠施法寻他,可他从没想过,这法术是留给他的。
她施法的时候在想什么,可能也猜到了他会受不了吧。
她总是不喜欢他杀戮,也不害怕他会走火入魔,时时刻刻黏着他,除开离不了自己,更多的是担心他。
她知道他在想什么,可从来不说。
白光像是念念不舍,又好似她临终前未说完的那几句,眷恋着,缱绻地捉住了白堕的杀意,温柔又不舍地在他全身轻抚。
好像就是她在说,别这样了,白堕。
抱歉,我真的要走了。
请你好好活下去。
幻境中的男人如老僧入定,怔怔地顿在原地,血眸里的赤红一点点退去,刺入地利爪慢慢收回,煞气一点点被吞噬,眼泪从他眼角溢出。
他紧紧抱住了尸体,而白光也紧紧抱住了他。
他在斜阳下,被摧毁地后院中,失声痛哭,绝望又悲凉。
幻境在的哀痛里粉碎。
白堕静静地看着这一幕模糊,继而又开始汇聚下一幕。
男人将她的尸体带离了凡间,起先试图和她回到关山,可回去的中途他才发现关山下的几条路都被霁月教埋下了伏击,大概是知道了他的身世也摸清楚了他的来历,想活捉他弄清楚他去霁月教胡乱杀人的目的,以及对他进行审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