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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都道男儿有泪不轻弹,那是不愿意在心爱的姑娘面前,在在意的亲人面前表现出柔弱。

其实男儿的泪和女儿的泪都是一样的,都酸中带苦,千般滋味难以言说。

“顺利的。”

谢知非:“步六说等他打了胜仗回来,要给晏姑娘磕三个头,谢谢她。我说不用,你平平安安回来,晏姑娘就很开心。”

晏三合涩涩一笑:“还是三爷懂我。”

……

各自回房,四人没有一个能睡着。

裴笑睁着两只大眼睛,看着帐顶,默默出神。

他从前好像听哪个高僧说过的,测不出凶吉,算不出命格的人有三种:

一种是高人,命格都在自己的手中;

一种是修行之人,命格随时会变;

还有一种是死人。

晏神婆莫非是修行之人,在人间修炼完,红尘俗事都忘却后,就升天了?

还有。

谢五十不大对头,对自家亲爹一口一个谢大人,听着太刺耳。

对了,他有什么资格,去老将军坟上烧纸啊,真正该烧纸的人,不该是晏三合吗?

李不言睁着两只大眼睛。

她怕惊着晏三合,硬生生把自己挺成一根木头。

得先未雨绸缪一下,让晏三合写一写她们俩相识的过程,回头她真要忘了,就把这张纸给她看。

她自己写的字,总不该忘了吧!

还有。

今儿个在朱家,她总觉得朱远墨有一点欲言又止,好像有话藏着掖着,没有完全说出口。

晏三合怕惊着李不言,也硬生生把自己挺成一根木头。

丁一说,三爷的前程就是他的前程,换句话说,主子的前程,就是下人的前程。

那么对严喜来说,太子的前程也就等于是他的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