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见溪:“如果我说,他不是那样的人,姑娘信不信。”
“信!”
唐见溪双眸灼灼如火:“他真的不是……”
先太子姓赵名霖,字容与。
容与是先生赐的字,形容悠闲自得的样子,更深的一层意思是,先生说身为储君,既要容人,更要容忍。
他第一次与先太子见面,就是在先生四十八岁的大寿上。
在这之前,他会从先生的嘴里,偶尔听到过他。
那一次初见,台上演长生殿,台下先太子和小师妹暗流涌动,一个委婉示爱,一个委婉拒绝。
他在边上看得目瞪口呆。
入夜,戏散场,宴开始。
太子身份贵重,先生把他请进了书房,命他和褚言停作陪。
“这是我人生的第一次,真正和贵人同桌,门外人声喧嚣,门里安静,他端坐在那里,一副寻常书生的打扮,垂着眼,似乎有些闷闷不乐。”
唐见溪:“我和褚言停手和脚都不知道要怎么摆,偏偏先生被外头的事情耽搁了,迟迟不来。”
太子饿了,自己给自己斟了杯酒,便吃了起来。
吃了几口,他抬头看着他们,笑道:“你们是打算一直就这么看着我吗?”
褚言停:“殿下……”
“还称呼一声师兄吧。”
他放下筷子,“这里没有外人,你们松快些,我也松快些。”
褚言停忙道:“师兄,我给你倒酒。”
“让他倒。”
他看了唐见溪一眼,“按从前的师门规矩,最后入门的那个,还得给咱们铺床叠被呢。”